“碧海潮生再不好,也能令你衣食无忧,让你享尽荣华富贵。”

江雨眠冷眼看着他:“我离开碧海潮生这些日子也过得好好的,反倒是见了你才叫我倒进胃口。”

月扶疏依旧笑得如沐春风,“你能在外面过得好,不是外面的世界比碧海潮生好,而是因为你不是一般的女子,你自幼跟着我学习冰魄神功,年纪轻轻便已是地鬼境巅峰,一身内力可以天人境强者媲美,这些都是我赐予你的。”

“月扶疏,你少跟我说这样的话,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,好像我受了你多么大的恩惠似的,你有照过镜子吗,瞧瞧你这样虚伪的嘴脸,你自己不觉得恶心吗?”

“恶心?”月扶疏摇摇头,“用着我的冰魄神功,用着我亲手教你的医术,现在却说我恶心?”

他拽着江雨眠的手,抱着她飞出了马车,来到一处河边

河边全是石头,许多妇女坐在河边的石头上,挥舞着手里的棒槌敲打着衣服,敲打声响成一片,颜色各异的衣服在河水里鼓胀起来,像一朵朵泡发的蘑菇。

江雨眠看着河边做成一排的妇人和在她们身边玩闹的幼童,突然觉得眼前这片景象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感。

她微微蹙眉,情不自禁地问道:“这是哪?”

月扶疏嗤笑一声,“小太岁是被碧海潮生的富贵荣华迷了眼么,居然连自己的家乡也不认得了”

江雨眠的眼睫蓦地一颤。

怔然许久后,她呆呆地看着河边相互嬉闹的幼童,这一刻,记忆中的身影与眼前这一幕重叠起来,她仿佛看到了多年之前的自己。

母亲在河边捣衣,姐姐与她在河边嬉闹,贫寒困苦的生活里,这是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。

十三年过去了,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,河还是那条河,只是河边捣衣的人换了一批。

离开这里后,江雨眠从来没想过回来,无论在现代世界还是穿越之后,她都是六亲缘浅,与家人感情淡薄。

原生家庭的不幸造就了她格外尖锐的性格,两次不幸的原生家庭,让她的性格变得更为尖锐了。

有些人,一出生就活在不幸中,终生与不幸为伴。

她站在一块半米高的褐色石头旁静默许久,恰有一老妇从旁边经过,见她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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